注释

（1）该文作于1712年三月（康熙五十一年）。

（2）刑部狱：清政府刑部所设的监狱。刑部，明清两朝设六部，刑部掌刑律狱讼。

（3）窦（dòu豆）：孔穴，这里指监狱墙上打开的小洞。

（4）洪洞（tóng同）令：洪洞县令。洪洞，今山西洪洞县。

（5）作：神情激动。

（6）疫作：瘟疫流行。

（7）天时顺正：气候正常。

（8）叩所以：询问原因。

（9）遘（gòu购）者：得这种传染病的人。遘：遇、遭受，指染病。

（10）牖（yǒu友）其前：在前方开一个窗洞。牖，窗。

（11）屋极：屋顶。

（12）薄暮：傍晚。下管键，落锁。

（13）矢溺：大小便。矢，同“屎”。溺，同“尿”。

（14）相薄（bó帛）：相混杂，相侵袭。薄，迫近。

（15）质明：天正明的时候。启钥：开锁。

（16）并踵顶而卧：并排睡一起。踵，脚后跟。顶，头顶。

（17）旋避：回避。

（18）积贼：惯偷。积，久、习。

（19）气杰旺：精力特别旺盛。

（20）或随有瘳（chōu抽）：有的人染上病也随即就痊愈了。瘳，病愈。

（21）骈死：并列而死。骈，并。

（22）轻系：轻罪被囚的犯人。佐证：证人。

（23）京兆狱：京城的监狱，即当时顺天府监狱。京兆，指清朝包括国都在内的顺天府。

（24）五城御史司坊：即五城御史衙门的监狱。清朝时京城设巡查御史，分管东、西、南、北、中五个地区，所以叫五城御史。

（25）迩年：近年。

（26）九门提督：全名是提督九门步兵统领。掌管京城九门督查职务的武官。九门，指正阳门、崇文门、宣武门、安定门、德胜门、东直门、西直门、朝阳门、阜城门。所访缉纠诘：所访查缉捕来受审讯的人。

（27）十四司正副郎：清初刑部设十四司，每司正职为郎中，副职为员外郎。好事者：多事的人。书吏：掌管文牍的小吏。

（28）钩致：钩取，即逮捕。

（29）械手足：手脚戴上刑具。

（30）俾：使。

（31）导以取保：诱导犯人花钱保释。

（32）“量其家”句：衡量他们家中财产多少作为敲诈的依据。剂，契劵，字据。这里指作为要挟的根据。

（33）中家：中产之家。

（34）“为标准”句：做样子警告其他人。

（35）罹（lí离）其毒：遭受其毒害。

（36）寝食违节：睡觉吃饭都不正常。

（37）伏见：即看到。伏，表示谦卑。圣上：臣民对皇帝的尊称。这里指康熙皇帝。

（38）质：询问，评判。

（39）上：皇帝。昌言：献言。

（40）结正：定罪。正，治罪。

（41）羁：关押。

（42）旧典：过去的制度。

（43）推恩：施恩。

（44）细诘：深究。

（45）拔本塞源：拔除弊端的根本，堵塞弊端的源头。

（46）朱翁：不详。余生：名湛，字石民，戴名世的学生。

（47）同官：县名，今陕西铜川市。

（48）泛讯：广泛地询问。

（49）死刑狱上：判处死刑的案件上报呈批。

（50）斯罗：也作“撕罗”、“撕掳”，排解、打理的意思。

（51）极刑：凌迟处死的刑罚。行刑时先断其肢体，最后断其气。

（52）绞缢：绞刑。

（53）加别械：加别的刑具。

（54）大辟：斩首。要：要挟。

（55）质其首：用人头作抵押来勒索。

（56）罄：用尽。

（57）治之如所言：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处理犯人。

（58）主缚者：执行捆缚犯人的役吏。

（59）大决：即秋决。封建时代规定秋天处决犯人。

（60）勾者：每年八月，由刑部会同九卿审判死刑犯人，呈交皇帝御决。皇帝用朱笔勾上的，立即处死；未勾上的为留者，暂缓执行。

（61）西市：清代京城行刑的地方，在今北京市宣武区菜市口。

（62）痼（gù固）疾：积久不易治的疾病。

（63）老胥：多年的老役吏。胥，掌管文案的小吏。

（64）幸心：侥幸心理。

（65）主梏扑者：专管上刑具、打板子的人。

（66）木讯：用木制刑具如板子、夹棍等拷打审讯。

（67）间月：一个多月。间，隔。

（68）兼旬：两旬，二十天。

（69）有无不均：即贫富不一。

（70）术不可不慎：语出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：“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？矢人惟恐不伤人，函人唯恐伤人，巫将亦然，故术不可不慎也。”术：技艺、技术，这里指职业。意谓选择职业不可不慎重。

（71）直省：直属朝廷管辖的省分。

（72）上闻：报告皇上的文书。移关诸部：移送文书，通告朝廷各部。移关，平行机关来往的文书。

（73）功令：朝廷所定法令。

（74）狱词上：审判书已上报。

（75）不羁晷（guǐ鬼）刻：不留片刻。晷刻，指很短的时间。

（76）别具本章：另外写奏章上呈。

（77）俟封奏时潜易之：等加封向皇帝奏请时偷偷地换过。

（78）主谳（yàn验）者：负责审判的官员。谳，审判定罪。

（79）倘复请之：如果重新上奏请示。

（80）口呿（qū驱）舌挢（jiǎo）：张口结舌。呿，张口不能说话。舌挢，翘起舌头。形容惊讶的样子。

（81）冥谪：受到阴曹地府的惩罚。

（82）无谋、故者：不是预谋或故意杀人的。

（83）矜疑：指其情可悯，其事可疑的案件。矜，怜悯、惋惜。刑部秋审时，把各种死刑案件分为情实、缓决、可矜、可疑四类，后两类可减等处理或宽免。

（84）巧法：取巧枉法，玩弄法令。

（85）矜诩（xǔ许）：炫耀。

（86）渫（xiè泄）：污浊。鬻狱：出卖狱讼。

（87）道之不明：世道是非不明。

（88）情：指真实情况。

（89）枉民：使百姓蒙受冤屈。

（90）奇（jī击）羡：赢馀。

（91）代承：代为承担。

（92）援赦减等：根据大赦条例减刑。谪戍：发配充军。

（93）故例：旧例。

（94）具状求在狱：呈文请求留在狱中。

东花市开锁公司

“大爷，您小心点儿。”

“姑娘，站那儿危险。”

何树武是东城公安分局东花市派出所的民警，从警20年的他已经担任了东花市派出所的打击队队长5年。东花市派出所辖区位于北京站东侧，辖区内流动人口多，辖区内老旧小区多，所以入室盗窃类案件频发。5年来，负责打击入室盗窃案的何树武已经成为破获此类案件的行家。今年春节，何树武被分配到龙潭庙会执勤。庙会上，他发挥自己的业务特长，时刻观察着身边的人，一来看是否有可疑的人，二来提醒游客们注意安全。

时刻观察寻找可疑人物

今年春节，何树武被分配到龙潭庙会执勤。龙潭庙会从初一持续到初五，何树武整个春节的时间几乎都要用在庙会执勤上。何树武说，今年是第33届龙潭庙会，算上今年他一共在这值守了21个春节。

“姑娘，你这手机可不能就这么拿着，最好放在大衣内兜里。”大年初一的上午，何树武在他负责的区域巡逻，时不时地会提醒游客注意拿在手上的手机和钱包。他走在人群中，时刻观察着身边的人，一来看是否有可疑的人，二来提醒游客们注意安全。

因为入室盗窃案更多的发生在夜间，何树武多数选在夜间值班。5年来的夜间巡逻，令何树武养成了一个习惯，只要夜间马路边有人走动他会第一时间望过去，看看是不是可疑的人，如果有可疑迹象就会上前查身份证并进行盘问。“就是下意识的，只要晚上在路上开车就会注意到马路边的人。”何树武说。

“现在在庙会执勤，身体上会感觉比上夜班巡逻轻松些，但也不能掉以轻心”，何树武说，虽然今年龙潭庙会的摊位少了，但是游客的游园热情并没有减，要防止任何突发状况的发生，执勤的民警不能放松警惕。

长年抓贼练就火眼金睛

东花市派出所的辖区面积1.8平方公里，因为辖区位于北京站东侧，流动人口聚集且老旧小区多，入室盗窃案件频发。5年前，东花市派出所成立打击队，专门打击入室盗窃等案件，何树武担任打击队队长。

谈起抓贼心得，何树武用一句朴素的话来形容：“抓贼要有一双慧眼。”

在平时的工作中，何树武根据辖区内的发案特点，选了辖区内的小区、超市等7个地方的视频监控室，安排辅警值班。根据辖区内的发案特点，何树武总结出8小时的发案高峰时段。在发案高峰时段，辅警负责从监控视频中监控可疑人员，如果发现盗窃案件，随时通知蹲守在辖区内的民警，民警再将嫌疑人控制。何树武自己也经常会去看监控视频，遇到可疑人物，他会用手机将视频翻拍下来留存。在何树武的手机中，这种记录可疑人物的视频有上百个。

“看监控视频看得多了，见得多了，是不是嫌疑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”。何树武的手机里存着的近百段监控视频，都是嫌疑人出现在辖区时的视频，没事的时候他经常拿出来看看，这些嫌疑人的体貌特征、走路姿态等他都记在心里。他也同样要求打击队的其他队员，要学会辨认出视频中出现的嫌疑人。

凭借视频一眼认出盗贼

2015年12月底，东花市地区的一位居民向派出所报案，半夜家中被盗。通过查看小区的监控录像，何树武发现，有两名男子十分可疑。监控视频显示，事发当天凌晨1点多，两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走进小区，行走的速度很慢，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。为了破获这起案件，何树武根据嫌疑人的行走方向沿街调取视频，但最终因为监控视频中断，该起案件的破获暂时搁浅。于是，何树武将两名嫌疑人进入小区的视频用手机拍下，反复观看。

“你看这两人的走路姿势，这就是12月底来的那俩贼”。2016年1月16日凌晨1点多，何树武从小区内的监控视频看到，两名男子走入东花市的一个小区，其中一名男子一边走路一边戴上口罩，随后两名男子钻进了一栋居民楼内。两分钟后，两名男子又钻进另外一个单元门。这个奇怪的举动，引起了何树武的注意。虽然不能看清楚两人的相貌，但从两人走路的姿态，何树武一眼就认出来，这两个人就是一个月前来小区作案的小偷。

何树武立即布置民警到嫌疑人所到单元楼门口布下埋伏。当天凌晨2点10分，两名嫌疑人在下楼时被民警当场抓获。经过审讯，两名嫌疑人承认自己是流窜作案的惯犯，利用划片开锁的手段入室盗窃，上次在东花市地区得手之后这次又回来实施盗窃。目前两人因涉嫌盗窃已被东城警方刑事拘留。

这只是何树武破获的一起案件。2014年到2015年，何树武带领的东花市派出所打击队，共抓获入室盗窃嫌疑人30名，盗窃摩托车电动车嫌疑人17名，查获街头扒窃人员12名。

■记者手记

他一点也不像警察

我第一次见到何树武时，他穿着一身黑色便装，背着一个双肩包，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巡逻，一点也不像个警察。后来我和何树武的同事聊天得知，由于入室盗窃的嫌疑人反侦察能力都比较强，因此何树武为了方便工作，几乎每天都以这样的形象示人。

“摩托车是我老丈人的，我借来开，开着这三轮车，嫌疑人根本就想不到我是民警”，何树武曾对我说，刚到打击队时，他也是什么都不会，后来通过工作一点点摸索经验，他曾经开着三轮车去抓嫌疑人，嫌疑人被抓获后怎么都不相信他是民警。

从事打击工作5年来，何树武总结了很多经验，已经成为了破获入室盗窃案的行家。他一遍遍地把这些经验教给打击队的队员，希望能够抓住每一次嫌疑人出现的机会，将嫌疑人抓获。

让何树武感到遗憾的是，他每年都不能陪伴家人过春节。今年大年初一，爱人曾带着儿子来龙潭庙会，也只是和何树武匆匆见了一面。“每年上完庙会，春节假期基本上都结束了，再想去串门，亲戚们也都上班了。”何树武告诉我，自己是北京人，每年就想趁着春节大家都有假期的时候串串亲戚，“算是个遗憾吧”。

文/京华时报记者张思佳图/京华时报记者潘之望